初冬时节,我们走进虞城县镇里堌乡镇北村马素美家,屋内一尘不染,十分干净。
得知我们是记者,正在擦桌子的马素美的婆姐周玉玲停下手里的活,一张嘴,就哽咽起来:“老娘躺在床上十多年了,就靠弟媳妇一个人照顾,从来没有一句怨言。想起这事我都掉泪,没有她,我娘早不在了。”
周玉玲在外地工作,回来看娘的时间少,退了休后,回来看娘一个月了。一个月时间里,周玉玲眼中都是弟媳妇马素美的孝顺:“天底下的媳妇都该过来看看学学!”正说着,马素美从里屋走了出来。54岁的马素美,衣着朴素大方,高高个子黝黑脸庞,她微微一笑说:“照顾自家娘不是应该的吗?”
“是应该的,但有谁能像你那样有耐心啊?”周玉玲一边接马素美的话,一边领我们去看躺在床上的娘。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卧室,干干净净、气味清新,两张床床头床尾相靠着,马素美和婆婆在一个房间睡了10年。
马素美的婆婆,10年前患上脑梗,在医院治疗一个月,保住了命却瘫在了床。为了帮婆婆康复,没上过学的马素美向医生咨询掌握了不少护理知识,天天给婆婆周身按摩一遍。婆婆刚从医院回来时不能张嘴吃饭,她和丈夫一起用针管往她嘴里推奶。“娘喜欢干净,我就一天多次给她清洗大小便。”为了照顾方便,她决定和婆婆床挨床睡,并每天换着花样给婆婆做饭,一勺一勺喂给她,并保证“每天中午11点40喂娘中午饭”。
“为了给婆婆买药,你问问她身上让雨淋得有一点干地方吗?”前来串门的邻居张喜平说。原来,马素美婆婆躺在床上久了,今年夏天身上起了褥疮。她听说邻近乡有专门治疗褥疮的药,就立即骑车去买。出门时有零星小雨,她没在意,到地方后却下起瓢泼大雨。为尽快缓解婆婆病痛,更怕中午饿着婆婆,她不顾医生劝阻,用塑料袋包好药,冒雨在午饭前赶到了家,“跟娘躺在床上的病痛比,我淋点雨算啥!”
“娘卧床不起,尿不湿是必需品。”为了节省开支,马素美每隔半年从商丘批发一次尿不湿。这两年,老板每接到她的要货电话,总会感慨一句:“你婆婆还在?”
“我是普通农民,没啥文化,只知道孝敬老人是分内事。婆婆为养育丈夫受尽了苦,我照顾好她才觉得心里踏实。”马素美坦然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