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尔赫斯在谈到读书时说,在人类浩繁的工具中,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无疑是书,其余的皆为人体的延伸,诸如显微镜、望远镜是视力的延伸;电话则是语言的延续;犁耙和刀剑则是手臂的延长。而书则完全不同,它是记忆和想象的延伸。
耿占春在第22届黄河诗会纪念簿留言时写道:“阅读就是启蒙,写作是无止境的自我启蒙。”
前者可以解读为读书可以增强人的记忆力,扩大人的想象空间。一个人读的书多,生命的长度和宽度就超过常人;而后者把阅读和写作联系在一起,先读后写似乎是读书、做学问的人一种自我提升的境界和途径。启蒙不只是懵懂少年的事,是每一个喜欢接受新知识之人的自觉学习,是不断地懂得新事物的一种进取心。比如面对5G时代的到来,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启蒙。
10月28日,好友“竹桂斋·悟道”转发了一条微信:“他是自己的赝品——耿占春最满意的十首诗。”我急忙跟帖道:“这是从我们商丘走出来的诗人、诗歌评论家。”许多权威人士、文坛大家也一致认为,耿占春是河南文坛上继苏金伞之后,又一位在全国新诗界的领军人物,诗歌评论界的翘楚。上月初,中国当代诗歌发展中心在河南大学民生学院揭牌成立,耿占春教授任主任。该中心以中国当代诗歌为载体,充分拓展诗歌的文化内涵,开展以静态与动态互为呼应的诗歌主题活动,持续开展新诗研究,助推新诗创作。这对于历经百年的新诗来说是一件幸事。
耿占春教授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,主要从事新诗诗学、叙事学的研究,主攻文学批评,尤其是新诗评论。他是较早地对北岛等朦胧派诗人发起研究的专家学者之一。诗人多多说:“耿占春是第一个为朦胧诗写评论的评论家,那时他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。1982年,他写了3篇稿子,评论北岛、江河、多多,我认为他对朦胧诗的理解是最好的。”
有专家认为,在新诗评论方面,耿占春有着深厚宽大的学术功底和郁葱可观的伸展空间。《诗歌周刊》2017年度批评家的授奖词评介说:“那些茂盛致密的理论枝蔓不仅较少学究气,而且呈现了阔大无比的学术气象。他是最少受时代影响、距离最远、身上烙印最深的那种人。他身上存在着一个作家和学者的分裂感,也存在协调这种有益冲突的努力。”他的文学评论和诗评“不是简单地梳理诗人的精神脉络和语义符码,而是参与构建了诗人的精神图景。当诗歌文本解构和溶解了固化的社会历史语义学,改写了词与物之间的感性配置时,他敏锐地指出,这是一种新的、现代性的‘社会感性’配置。他是一位有文体意识的批评家,在长期文体形式的学术钻研中,恢复、建立和延续着批评的尊严”。
“当一个人老了/才发现/他是自己的赝品/他模仿了/一个镜中人/而镜子正在模糊/镜中人慢慢/消失在白内障的雾里/当一个人老了/才看清雾/在走过的路上弥漫/那里常常走出一个孩子/挎着书包/眼睛明亮……”由苏州诗院编辑的《当代传世诗歌300首》收录了耿占春的这首《当一个人老了》。很多读者解析、猜测,在这首诗里有着诗人童年的身影……